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颠簸前行,每一次颠簸都让赵倩的胃部翻江倒海。
"前面有个斜坡,坐稳了!"林大伟的声音在枪声中几乎听不清。
赵倩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已经冲下陡坡。失重感让她心脏几乎停跳,紧接着是一声巨响——SUV右侧轮胎撞上隐蔽的树桩,车身猛地倾斜。
世界在赵倩眼前天旋地转。挡风玻璃爆裂成千万颗晶莹的碎片,像慢动作般向她飞来。她本能地闭上眼睛,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
车子最终侧翻在泥地里,安全气囊弹出,浓重的火药味和汽油味充斥鼻腔。赵倩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
"赵倩!赵倩!"林大伟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林大伟正从破碎的车窗爬出去,他的右腿被变形的车门夹住,鲜血浸透了裤管。
"快...出来..."林大伟费力地伸手拉她。
赵倩解开安全带,忍着眩晕从车窗爬出。她的左臂火辣辣地疼,可能是被玻璃划伤了。刚爬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跑..."林大伟刚说出这个字,几个黑影已经围了上来。
一根冰冷的枪管抵在赵倩的后脑勺上:"别动,再动毙了你。"
当黑色头套被粗暴地扯下时,刺眼的白炽灯光让赵倩眯起眼睛。潮湿发霉的空气夹杂着化学药品的刺鼻气味涌入鼻腔,她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某个废弃化工厂。
"欢迎光临。"金丰毅阴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赵倩努力适应光线,看到金丰毅抽动的嘴角,以及毫不掩饰的阴鸷的深情,她知道金丰毅不再装了。
"林队长,久仰大名。"金丰毅的目光越过赵倩,落在被两个壮汉架着的林大伟身上,"没想到我们的正式见面是在这种地方。"
林大伟的右腿伤口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锐利:"金丰毅,你跑不掉的。我们早已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自首是你最好的出路。"
金丰毅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是吗?你觉得我可以畅通无阻地大干特干,是凭什么?你以为你们专案组那点证据就能把我怎样?"
他站起身,踱步到赵倩面前,用刀尖轻挑起她的下巴,"尤其是你,赵倩。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什么样的,我不用再说了吧?我给了你那么多机会,你却选择站在警察那边。"
赵倩强忍恐惧,直视金丰毅的眼睛:"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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