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说她。”
宋汀睨了他一眼,他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自顾自继续说:“当时她说要离婚时我也给了她两个选择,选择你还是选择宋其林,那时她跟你表情完全一致——”
宋汀看向宋其松,又像是从他这里窥见另一番光景,他神情似惘然,又似一种隐晦的厌恶。
宋其松极为贴心遗传了向蕙的眉眼,他模样从小到大便瞧不见任何硬朗的模样,打小起伴随在身的形容词便是漂亮,那眉眼太柔和,加在向蕙身上是懦弱,宋汀最不喜她那般怯怯看向自己的眉眼,但这样的眉眼加上宋其松身上却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决绝。
如此相似的面容。
那时,向蕙在他神赐般的选择中苦苦挣扎,她恳求,哀求着他把宋其松也给她。但宋汀不为所动,冷眼瞧她在自己铁铸的规则中变作疯子,将亲生骨肉放上天平。
选择最终滑向倾斜的那端。
向蕙选择将宋其松抛弃。
分明刚刚宋其松也是这样的神情。
如出一辙的纠结,面容交织着恨意与灰败,像他幼时折磨致死的兔子那般——血红的眼毫无生气望向自己,宋汀看见自己的倒影。
兔子不会叫痛,不聒噪。他有足够时间来欣赏其挣扎苦痛表情。
而人也一样。
宋其松在之前是宋汀培养的最好的兔子。
不会叫痛,也不聒噪,他当然纵容他无聊的小打小闹。
但现在却有不同。
尽管面庞如此相似,但转眼之间,神情却变得如此迥异。
“她哭着求我说不要做选择,说你也需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