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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路远,一人的疾步带着心焦,进殿时扫倒浮箭漏,吓了文鸢一跳。
她才醒一刻,刚刚能够下地,便为过力的拥抱趔趄,重新跌回榻间。
豫靖侯埋首在她颈处:“文鸢。”
他身披朝露,带来新鲜的凉气。文鸢有些陶醉,忽然意识到这是豫靖侯,连忙挣脱他的怀抱,捂住血痣。
豫靖侯半天才反应,拧着眉头就要迫近,看到文鸢脸面清癯,手还颤抖。他想起昨晚的反省,羞臊了:“对不起。”
两人保持距离度过一上午,文鸢似乎有心事,总是垂头丧气。
但她和豫靖侯同处,从来都是这副怯懦而沮丧的脸,豫靖侯无法判断,她是害怕自己,还是为旁事所累,最后只好胡乱问:“难道是息再欺侮你?”
文鸢顿了一下,小声言否。
行宫有备水饭,豫靖侯嫌清淡,又有讨好的心,便抓一名羽林,令其去县中取餐。吃食乱人眼,文鸢挑不过来,豫靖侯硬让她选,她为难,最后拿了柿子饯。
“你数月不进谷物,正是补身体的时候,多吃。”他劝她。
文鸢却借口冷,欲要更衣,抓了柿饯避入寝室。
寝室半开窗,有人的吐息,连枝铜座凝灯油,幄帐架在半空。文鸢一看就垂眼,脸红至耳畔。
她坐在榻缘,呆呆地看青石地。柿子出香,她才想起手中物,转身朝向榻上的晏待时。
昨夜息再不知于哪一刻停手,替她清理更衣,放她深睡眠。文鸢再醒,晏待时已经在身边,脸色像死人。文鸢忍着下身疼痛,伏在他胸口,听到跳动,则眼泪洗刷脸颊,流了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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