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常说读书百变其义自见,四阿哥这般勤勉,相信不久之后定能明白..."
柳荫都暗了三分,蝉鸣声里,弘历攥着残页的指节泛白:"莞娘娘说的是。只是..."他忽然重重叩首,"儿臣听闻三哥前日抄写的《悯农诗》得皇阿玛亲赐端砚,不知能否...能否帮儿臣也将儿臣新作的..."
甄嬛腕间金镯碰出清响,截住未尽之言:"本宫前日倒见皇上案头摆着阿哥临的《九成宫》,说是笔力劲健。"她扶起弘历时,指尖在少年肘间轻按,"听说太后近来礼佛,最喜抄经时用松烟墨。"
安陵容倚着柳树暗笑,这太极打得精妙。既点出皇上关注,又暗示太后门路,偏不接引荐的话头。
素荷递来的青李忽地呛喉,她掩唇轻咳,惊得树梢知了振翅乱飞。
弘历转向安陵容,眼中碎光流转:"安娘娘觉得,是欧阳询的楷书宜抄佛经,还是赵孟頫的行书更显诚心?"
安陵容望着少年眼底的碎光“本小主倒觉得,无论楷书还是行书,抄经都是贵在心意,只要心诚,收到的人都会感受到..."
这时浣碧递上食盒:"四阿哥,天气炎热 尝尝这梅子水,我们小主特意用晨露调的。"
安陵容望着弘历饮下酸浆时滚动的喉结,袖中银签尖刺破掌心。这棋局比她想的更凶险——四阿哥分明在借力打力,甄嬛却要祸水东引。
若此刻插手...
"安娘娘!"弘历突然捧来残破风筝,"这《论语》残页还请您指正。"断裂的竹骨间,赫然露出半幅水患图,朱砂标着"贾让三策"。
荷风忽然裹着水汽扑来,安陵容望着图上有些熟悉的笔迹——她垂眸回想 不是,这不是安比槐那个老登的字迹吗?她的指尖不由轻颤,这怎么会在这里?
"本宫想起皇上嘱托的《心经》还未抄完,安妹妹,四阿哥,本宫先行告退 你们继续聊..."这时甄嬛开口打断安陵容的沉思。
“好的,恭送莞姐姐” “恭送宛娘娘”安陵容和弘历同时行礼。
待罗伞转过月洞门,弘历忽然压低声音:"安娘娘可知,三哥的《悯农诗》是找人代笔?"他指尖划过水患图某处,"就像这改道的支流,看着顺畅,实则..."
惊安陵容望着少年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四阿哥会特意拿出水患图,还有特意和她说这些话,难道是想拉拢她?可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呀?
安陵容最终也没有回答弘历说的话,只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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