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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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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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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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用湿漉漉的拖把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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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某种不可描述的软体生物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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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近，就在门外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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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的眼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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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已经开始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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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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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必须干掉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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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无数脏话，但却不敢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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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浮着某种腐败脏器特有的酸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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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得方白差点把昨天吃的两个包子给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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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球因过度紧绷而微微震颤，视网膜上倒映着门缝下不断漫涌的暗红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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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血液，更像是某种活物分泌的黏液，泛着沥青般的光泽，在木地板上蜿蜒出树根状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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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便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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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人形轮廓从黏液中缓缓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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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的表皮呈现出被强酸腐蚀后的蜂窝状孔洞，裸露的肌肉组织下，不时凸起指节大小的蠕动肿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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