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口中偶然得知,每一次他的卷子,都会被安远侯府的人提前打点关照,“名落孙山”四个字,早已刻在了他的命运簿上。
那位高高在上的侯府公子,显然将璃儿的死,以及侯府因此蒙受的隐晦耻辱,都一并算在了他这个卑微蝼蚁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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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科举无望,他便尝试去做各种营生。
贩夫走卒,引车卖浆……可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走到哪里,刘世子的势力总能如影随形。
开个小摊,第二天摊子就会被人砸烂。
去码头扛活,当天就会被管事无故辞退。
他的一切生路,都被那只无形的大手,一点一点,彻底扼杀。
最终,他沦落到了只能靠着在街头巷尾乞讨,捡拾些别人丢弃的残羹冷炙和破烂为生。
用这残破的身躯,勉强养活着自己,和那位早已哭瞎了双眼、卧病在床的母亲。
现在,母亲也走了。
积劳成疾,忧思过度,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里,悄无声息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茫茫世间,好像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此刻的林凡,蜷缩在破败的土地庙角落里。
他看起来,比那些真正年过半百的老人还要苍老。
眼神空洞,麻木,没有任何光彩,仿佛一具早已失去了灵魂、仅仅依靠本能呼吸的行尸走肉。
.............
某个深夜,金陵城起了雨。
细雨霏霏,打湿了青石板路,也模糊了秦淮河畔的灯影。
醉醺醺的安远侯府刘世子,在一群护卫簇拥下,摇摇晃晃地从附近最大的一家青楼里走了出来。
美人醇酒,让他有些飘飘然。
走到河边一处相对僻静的柳树下,他忽然感到一阵尿意上涌。
刘世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碍眼的护卫们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他自己则摇摇晃晃地走到河边的草丛旁,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慢悠悠地解开腰间的锦带。
就在这时!一道漆黑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影子,猛地从他身侧那一人多高的茂密草丛里暴起!
快如闪电!噗嗤!一声利刃切开皮肉的沉闷声响,在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