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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岑姣开口,她笑了笑,“总不能是我没几天活了吧。”
阿水闻言,泪珠子滚了下来,掉线的珠子一样。
她哽咽半天,抬手摸了摸眼睛,“姐姐,你是不是被什么害了,嬷嬷说你浑身是伤,就算好好养着,以后也有罪受了。”
这当然不是村医的原话。
那村医说的是,这个姑娘,浑身的骨头看着都像是断了,五脏六腑都是伤,不好治。
对于这件事,岑姣倒是不觉得惊讶,她有些费劲地抬手,拍了拍阿水的手背,“死不了,只是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们了,等我好一些,想办法联系上朋友后,会给你们报酬的。”
阿水摇了摇头,“我在山里遇到姐姐,说明我同姐姐有缘,更何况,妈妈从小就教我心存善意,能够遇到姐姐,救下姐姐,是老天爷的示意。”
“姐姐你别担心,安心在这儿先住下,别的事情等好些了再说。”
岑姣的确有些支撑不住。
她身上的这些伤,倒不用刻意去治疗,岑姣需要时间去修复。
在阿水家的那段时间里,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岑姣几乎有二十二个小时是昏睡着的。
醒来的两个小时里,阿水在家的时候,她会将村医嬷嬷准备好的药温好给岑姣喂下去,然后再给岑姣喂些肉粥。
阿水不在家的时候,则是阿水的母亲做这些事情。
阿水的母亲沉默寡言,她只会说当地的方言,所以不太能同岑姣沟通,可是在岑姣为数不多的清醒的时间里,她总是看到阿水的母亲看着自己偷偷抹泪。
阿水一家淳朴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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