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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兄弟,见字如面,许久不见,不知近况可好?遥想当年,兄弟我自诩胸有大志,远近之间,丢了兄弟情义,不想兄弟你竟不怪我等,且留信关怀于我,真教我自愧难耐。其实坦白说,当初你找我欲要举义,我本也有意参与,可奈何时势不利我等,不敢随心,而今我等这副皮囊,却也无力帮衬尔等大计,此间身心俱疲,偶感大限将至。说话间已然前去皇城,你说我近期会有困身之祸,我总觉是此去无归。不管如何,但求兄弟你一事:替我照看父母!感激不尽,此间无以为报,来生若有缘,我定与你再做兄弟。若是此去仍有命归,当认你为吾之兄长,有事吾之可当,当全力以赴!——晓弟’写完之后,装好信封,便叫来一个手下,让驿站的人帮忙送到平阳城去。然后又再给徐爽书信一封,出发前本就写了一封,但那是告知徐爽自己先行离开,让他做好翻马坡与西铁城那边的统帅,并将自己不在期间的许多安排详细描述了一遍。而现在写这封信,也类似诀别信,告知徐爽自己身体快不行了,以后军队的安排全靠他一人,并恳求有条件多和何富贵联系一下等等事宜。不过他却并没提帮何富贵举义的事情,毕竟情都在他身上,他和徐爽的关系,还没有能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听天由命,尽管他心里有帮何富贵一把的想法,但是他也不能这样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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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晓几人又继续出发前往皇城,不过车速却明显低于昨日,想是太监刻意安排了车夫。不过速度慢了,日程也加长了,折磨的时间也会更久,只是对陈晓来说,肯定是更好的,至少伤势不会持续恶化下去。可对于太监来说,确是心急如焚,要是皇上怪罪下来,说他用时太久,他被罚是小,被砍头是大,可若是弄回去一具尸体,那他也难保项上人头,左右为难间,他也毫无办法,只能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思索着到时候的应对之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