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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很快被暗卫收拾干净,有僧侣出来洒水清扫血迹,不一会功夫,大殿恢复如常,仿佛刚才怎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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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离开,暗卫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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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归于平静。只有刚才祈福时点上的檀香还在燃烧,香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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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施音禾已经解开邹泽的哑穴。但他没有作声,只默默坐着,两眼空洞,不知看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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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音禾碰了他左臂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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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别这样,皇上早知道你会来,他最后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他不打算追究你的错,放你一条生路,还劝你尽快回到岽瀛,在那里施展你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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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泽沧然一笑:“皇上说什么,还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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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音禾看着他:“段长风走火入魔,你不一样,你完全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邹泽,你这样聪明,你还是萧家后人,你的人生,不该断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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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音禾真怕他放弃一切。邹泽对她从未赶尽杀绝,还从段清子手上救了她一命,她不想看到他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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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泽回头,哀哀的看着施音禾:“施音禾,我这一生,是不是很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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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音禾摇头:“不是。你只是没找对战场。你的战场,在岽瀛,因为,你真正的名字,是源一郎,你可以在岽瀛开辟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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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泽依然眼神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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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个,是不是要在那上头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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