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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挥挥衣袖,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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匍匐在地上的御医们得令麻溜地退下去,退出殿外后,他们才大口喘气,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心知自己头上的脑袋算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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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也对方才出现的女子和小娃娃感激戴德,如果不是她们出现的及时,他们此刻恐怕已是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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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见无关人员都退下了,这才弯下腰,牵着云璇的手,又示意云骁上前,哽咽道,“同你们的爹爹说说话吧,以后,恐怕你们就见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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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他,是要——”云骁将手从朱三娘的手心里抽出,眼角分明噙满了泪,却努力瞪大着双眼。似乎只要他不眨眼,眼泪就不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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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沈含山苍白如纸的脸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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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云璇趴在沈含山身上放声大哭,“爹爹,爹爹,你是不是不要璇儿了?璇儿以后会乖乖听爹爹的话,爹爹,爹爹,你快醒来跟璇儿说话呀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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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益眼尖地瞧见沈含山的眼角溢出了泪,掩在被子下的手也不知何时握成了拳,忙将云璇抱起,宽厚的大手慢慢抚上她的脊背,安慰道,“璇儿,以后你还有舅舅和舅母,我们会视你和骁骁为亲子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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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看向朱三娘,朱三娘意味深长地跟他对视了一眼,随即将视线落在榻上的沈含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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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将云璇从赵益身上接过来,轻声道,“璇儿,先随舅母离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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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璇啜泣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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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朱三娘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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