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进几日未见的宋凌怀里,一双眼水汽朦胧泫然欲泣,一颗心平静无波空口胡诌:“宋凌哥哥,我好想你。”
天光一转,景移物换。
沉时韵坐在宋凌家门边的台阶上,抬头看身边坐着的人。
“宋凌哥哥,他们离婚了,没人跟我商量过。”
沉时韵撑红了一双眼,眸中换上了凄楚的雾气,观察着宋凌的表情。少年一脸痛心地安慰她,小时韵明明不伤心,却忍住泪埋入他怀里讨怜,
“你没有爸爸,我也没有家了。”
小时韵越发地黏着宋凌,拼命榨取他的好以求获得心灵补偿。
直到沉女士要带着小时韵搬回沉家,直到她听说沉父要娶宋凌的母亲。
十几岁的沉时韵离开大院的前一晚,其实和宋凌表白了,不论真心几分但无玩弄之意。
宋凌大概一早就知道了大人间的事吧,小时韵被带走的那天去找过他。那夜他没说话,那日他也未回答。
沉时韵从前总觉得宋凌性情温如水,那时才明白,原来静水亦可利如刃。
每个人都在抛弃她。
荒谷再次冰封,小时韵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了。
当年追在他身后,一声声“宋凌哥哥”地玩弄他要他陷落,等宋凌真的和她有了这层关系,沉时韵却再没开口喊过他“哥哥”。
厉旭不放心,走进沉时韵的房间看她。
一双肩头落在外,被风吹得冰凉。厉旭用手暖了暖,拉了被子给她盖好。
月光影影绰绰洒进来,沉时韵眉头紧皱,伸手抓住厉旭的手腕,越收越紧,又失力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