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路口等红灯时,她伸出一只手:“时敏。”
骆明镜怔了怔,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尖:“时总你好,我是骆明镜。”
时敏好像飞快笑了笑:“哪三个字?”
“马各骆,高堂明镜悲白发的明镜。”
“明镜。”时敏状似无意地重复。
她的声音比普通女生要低沉一些,轻声说话时,气音酥麻,骆明镜心尖一颤,说:“名字有些老派,外公起的。”
“嗯,挺好。”换灯了,时敏问,“怎么走?”
“长安路89号。”骆明镜说。
“左拐右拐?”时敏打开冰柜架,递给他一瓶啤酒,“抱歉,刚回国,不太熟悉路。”
“谢谢……前面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
时敏笑看他一眼,一只手搭在门上支着头,问:“头发真的?”
“对。”骆明镜把啤酒拿在手中,没好意思开。
“留这么长要多久?”
“两三年吧……”骆明镜说,“一直没顾得上打理,回过神来就这么长了……奇怪吗?”
时敏大拇指摸着嘴唇,看向前方,眯起眼睛笑道:“不会,很漂亮。”
“……谢谢。”
空了一空,时敏又说:“你很适合眼镜。”
金丝边的宽版眼镜,戴上后莫名多了温文尔雅的书卷气。
骆明镜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摘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