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衣冠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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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风月场上数年不倒的，真娘定不是个泛泛之辈，韩翊深知平常人那套“我是为你好”是唬弄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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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除了财利，还有一种攻心利器，那就是单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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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的确比人强。楚贵族项氏如今为天下霸主不稀奇，但最让人耐人寻味的是，坊间早就传说，当今的汉王以布衣之身，在戏水河畔让项王的亚父忌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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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谁曾是贵族不要紧，要紧的是，将来谁会是真正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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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凤目微睁，虽然韩翊隔着屏风的纱看不见，但也觉得脊背似一阵冰溜过，忙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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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才听到屏风里那人儿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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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大老爷们争天下，天下大势跟奴家一伎人有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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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的话不似先前那般地冰冷，韩翊知道自己的切入点是对的，他赶紧抓住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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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的母亲也是伎人出身，就是因为趁了时势，当了太后，如果不是后来她忘了初衷失了警惕，一生荣华富贵逍遥自在，岂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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伎人的苦楚韩翊听说过，大多是年老色衰，甚至年未老色未衰生活就无以为继了，哪有得了富贵的名分一世吃用不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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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韩翊没有说，在秃子头上逮虱子，本身就很招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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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没有矫情，来了句，“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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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翊只得把他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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