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劝道:“婶婶年纪大了,春儿你少说两句,别气她。”
姚春娘给她使眼色:你哪边的!
姚庆喜忙冲她眨眼睛。
几人从楼梯口转出来,姚春娘蹙着眉头,正要看看她那莫名其妙的债主是谁,没料到一眼看见的却是坐在桌边的齐声。
他坐得端正,漆黑的眼珠子在姚春娘身上扫了几眼,人却没动,跟个大地主似的稳稳坐着。
姚春娘方才喊得凶,可此刻见了齐声,顿时偃旗息鼓没了话讲。
她怎么都没想到姚二东说的债主竟会是齐声。她还担心弄错了,往院里看了看,可并没瞧见别人。
齐声没提前和姚春娘串通,怕露馅,率先道:“姚寡、寡妇,你爹已、已经把你许、许我了,抵、抵你欠我的那、那些债,你肯、肯不肯?”
几人都站着,只有齐声坐着,端足了债主的架子,看得姚春娘愣神,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姚春娘听不懂齐声的话,但她一听齐声喊她“姚寡妇”,猜到他定然是在姚二东面前瞒住了和她的关系,又编了个谎说她欠他的钱。
可许给他又是怎么回事?而且眼下十日还没过呢。
姚春娘满腹疑虑,不敢乱接话,生怕戳漏了齐声的打算。
她疑惑地挑眼看着他,这模样在别人看来倒当真像是被找上门的债主当众戳破了脸皮,一时变得哑口无言。
齐声不需要姚春娘做什么反应,早早就把路铺好了,只等她一句“跟他”,今天就能把她从柳河村带走。
他从兜里掏出那一摞欠条,拍在桌上,盯着她的眼睛道:“只要你答、答应跟我,这、这些债就都、都一笔勾、勾销,不用你再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