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邦时,柳树还只刚抽芽,如今回来,却已一片杨柳依依。
他将此次去乌托邦所行的见闻大略说了一遍,安笙听了,微微点头。
他们绕了半圈,又回到主楼,安笙在树荫之下,一株山茶花前停了下来。花已开过,此时只剩绿油油的叶子,安笙伸手抚摸着叶片感慨。
“当年你还担心派出去的太多,如今可就只剩下硕果仅存的这一个了。”
沈行摇头,“也是没想到,他们内部清洗的这么厉害。”
乌托邦计划初起时,沈行派进去的卧底,如今经过数十年,硕果仅存的只剩了一个。
安笙看了他一眼。“难为你了。”
沈行笑道,“哪里。当年老师以精神力控制和联络外派的侍子,那才是难。”
他这一句说的自然而然,又真情实意,连安笙听着也觉得很是受用,微笑地看了眼这个学生。
“我还只是精神涉险,你这却是亲身犯险了。”
他说着,从枝上掐下一枝嫩叶,放在手上把玩。沈行陪着他往主楼走去。
“老师也许知道,祖父去世不到一年,我就出生了。父亲为此颇受了一番杯葛,若非他当时在军中已站稳,搞不好连位置也会被影响。”
安笙略微点头。当年他年纪和现在沈行差不多大,情报的负责人还是他的老师汤天风。这件事情虽不属军政要务,在某一层面而言却也十分重要。
沈行继续,“生我的侍子名叫阿宁,温婉美丽。在我年少时,一直与他关系亲密。直到我自己会查资料了,算一下我出生的日期,与祖父去世的日子不满十月。而他,之前本是侍奉祖父的侍子。”
安笙虽早隐约知道此段,却没想到沈行竟然会直接说出来,一时心中也难免震都动。
以沈轩之风格,行事难免不密。他自己固然对流言蜚语不屑一顾,但想当年沈行尚是少年,察觉身世之秘,心中纷乱,可想而知。
他当即温言道,“君子不问姓。后稷传说是踏巨人脚印而孕,连圣人孔子也被说是野合而生。出身来历,原也没那么重要。”
他们已走到了楼前,沈行停住,摇了摇头。
“这我明白。今日提起这事,是因为老师担心我以身涉险。我并非不知其中风险。只是侍子一朝的‘认主’,在我看来并非万无一失的保障。”
来接沈行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不远处,沈行便朝老师微微低头,行了个礼告别。
安笙看着他上了电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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