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明明那么聪明。”李牧看着他哭成两行鼻涕挂在脸上的样子,抬手用自己的衣袖抹掉他面颊上的眼泪,“你才四岁,就能背好多诗词了。哥哥四岁的时候,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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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叹一口气,像个小大人一般,将自己这个伤心的弟弟包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学着他母妃的样子,哄着,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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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七个月身孕的萧贵妃,透过门缝,瞧见两个皇子蜷缩在一起的模样,便端出来几样点心,有些艰难的蹲在李尧的面前,柔声问道:“口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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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摇头,抿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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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笑起,眼眸眯成了弯月一般,又看向李牧:“……带你弟弟去国子监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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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温柔的模样,想起自己母亲永远只有那句“还不够”,李尧的心头既难受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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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李牧理解了萧贵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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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李尧不挨揍,还能带他散散心,放眼整个京城,便也只有国子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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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回去的时候,才能告诉舒妃,自己是因为好学,所以请教先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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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便已是这般的境遇,望着他们两人手牵手离开的背影,萧贵妃接过喜嬷嬷笼上肩头的毯子,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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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非一母所出,但说到底,李尧也是李义的儿子,萧贵妃虽然不喜欢舒嫔,尽量不与她有什么交集,但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成为她权利舞台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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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瞧着一望无垠的天际,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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