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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蛊,被蛮人叫作“无可解”。
萧弄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乖乖,你觉得我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对皇室下手?”
钟宴笙眼里泪蒙蒙的,看不清面前的面孔,使劲眨了两下眼睛:“不是因为……蛊毒吗?”
老皇帝一直用子蛊拿捏着萧弄,任他放肆捧着他,萧弄也清楚是谁给自己下的毒,所以投鼠忌器。
“若是我愿意,五年前就能挥师南下,杀进宫里。”萧弄静默片刻,缓缓道,“但若我挥师南下,边线薄弱,蛮人会动手,那些对大雍虎视眈眈的无数番邦小国,都会动手。”
边关向来都是动荡不安的,大雍地广物博,繁华如水,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块肥肉,但凡露出一点颓丧之态,就会被饿狼一拥而上,分食殆尽。
钟宴笙从泪水的模糊中,隐约看见了萧弄英挺的面容,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他,与不远处的冰湖相似。
他从萧弄的未尽之意里,缓缓明白过来。
萧弄不是因为忌惮老皇帝不下手,也不在意后世谋反的骂名。
黑甲军戍卫边关,若是他动手,漠北会再次陷入多年前的混乱之中,战火必定会烧遍这片疆土。
他亲眼见过那样的场景,不愿再见第二次。
“绑在我身上的从来不是蛊毒。”萧弄的语气里带着傲气,“本王也不会被区区一只虫子左右心志。”
该厌恶的他从不假装喜欢,对喜欢的他也不会掩饰。
他不动手,只是因为绑在他身上的,是整个大雍。
钟宴笙的嘴唇颤了一下,方才还稍微能忍住的泪水反倒啪嗒啪嗒掉得越来越凶了,弯头抵在他颈窝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