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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钟宴笙都知道了。
先太子自小师出名门,光风霁月,君子如兰,一辈子只做过两件出格的事,第一件是喜欢钟宴笙的母亲,娶她为太子妃,另外一件,就是逼宫。
裴玥抓着木勺的手微微发抖,嗓音里带了丝哑意:“皇兄真的……只差一点就成功了。”
钟宴笙抓着银碗的手指也在发抖,忽然觉得,几乎烂在榻上的老皇帝还不够惨。
千刀万剐也不够。
裴玥轻吸一口气,从情绪和往事里抽离出来,说到方才的正题:“想必你们已经想办法从老不死的那里探知了蛊毒的情况。”
钟宴笙轻轻嗯了声。
裴玥的脸色端肃起来:“我在部族里待了多年,听闻阿鲁科部族曾将一秘术献给中原皇帝,留心探听了多年,才确定那老东西是把蛊种在了你和定王身上。这蛊毒是三大族曾经的古方,我手上有收集到古方的残篇,单靠我一个人,很难在短时间解读出来。”
钟宴笙的心忽起忽落,骤然想起个人:“姑母,有一个人说不定可以协助您。”
“哦?”
“那个人叫楼清棠,表面上是个四处行商的商人,实际上是位医术超群的大夫,我想办法派人去将他找过来!”
裴玥思考了下:“楼清棠?”
钟宴笙看她沉思的样子,心里紧张:“怎么了吗?”
裴玥朝外面叫了一声,片刻之后,便有个穿着部族服饰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雅达干。”
“前几日来到部族里走货,因形迹可疑鬼鬼祟祟被抓起来,自称楼清棠的那个,”裴玥悠悠道,“把他带过来吧。”
钟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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