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她的身体已化作漫天青光。其中一缕没入凌雪眉心,少女额间浮现出完整的青莲印记。萧凡的识海中响起最后的传音:"小心凌..."
四
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血雨,两人跌落在天阳城外的乱葬岗。凌雪怔怔望着掌心,那里正有一株青莲虚影缓缓旋转。萧凡突然闷哼跪地,右臂浮现出蛛网般的血纹——方才强行吞噬圣女残魂,竟让噬天血核的邪气找到了缺口。
"你的眼睛!"凌雪惊恐地捂住嘴。萧凡从水洼倒影中看到,自己的左眼已变成猩红色,瞳孔中悬浮着微小的噬天血核虚影。混沌青莲正与邪气在经脉中厮杀,每次碰撞都让他痛入骨髓。
城东方向突然升起幽冥渊的骷髅图腾,数百道血色流星划破夜空。凌雪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浮现出凌家主扭曲的面容:"逆女!若不想萧凡被邪气吞噬,就带着青莲容器回来完成血祭!"
萧凡的游龙剑突然自动出鞘,剑身映出千里外某座祭坛的景象:九尊青铜鼎环绕着巨型噬天血核,每尊鼎内都沉浮着与凌雪面容相似的少女。血核表面,北冥海见过的莲花纹正在蜕变成完整的混沌青莲图案。
"那些是...其他容器?"凌雪浑身发抖,青莲之力不受控制地外泄,竟将方圆十丈的坟茔都净化成白玉。她突然握住萧凡渗血的手腕,眼神决绝:"去幽冥渊,趁我还能压制圣女的记忆..."
五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血云时,两人站在幽冥渊入口的断魂桥上。下方万丈深渊中,无数嵌着人脸的肉藤正疯狂舞动。萧凡左眼的血色已经蔓延到脖颈,手中游龙剑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
"过了此桥,就再不能回头了。"凌雪额间青莲映着朝阳,发梢染上淡淡金边。她忽然将萧凡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动着两重频率的心脏,"若我变成圣女...就用你的青莲刺穿这里。"
萧凡反手扣住她冰凉的手指,混沌之气与幽冥之力在交握的掌心流转:"你不会变成她,因为我们还要查清三百年前的真相——为何圣女要自斩道种,噬天血核又如何变成祸世邪物。"
桥身突然剧烈摇晃,肉藤缠住凌雪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渊。萧凡挥剑斩断的瞬间,看到肉藤断面浮现出凌家主的脸。那张脸诡笑着吐出诅咒:"幽冥九重,青莲并蒂,当双生子相遇..."
混沌青莲突然爆发出冲天光柱,断魂桥在光芒中化作飞灰。下坠的瞬间,萧凡看见深渊底部亮起九盏血灯,排列成与凌家血池相同的阵型。怀中凌雪的心跳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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