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打开药箱,医用镊子却突然在里面震颤起来,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抗拒。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接过那个襁褓时,三十年前那个雪夜的恐怖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在斯大林格勒的战地医院里,他也是这样抱着一个被弹片剖出的胎儿,产妇的肠子还缠着他的军靴,那血腥的画面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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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该小心夜间的楚索瓦雅河,”那女人的指甲突然划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道道霜花纹路,她的声音低沉而诡异,“特别是……当冰面映出两个月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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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家的木屋被一股难以名状的阴霾所笼罩,血腥味与蜂蜡味交织缠绵,如同地狱之门悄然开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柳德米拉的惨叫如同利刃划破夜空,那声音尖锐而凄厉,让圣像画中的圣母也为之动容,流下了血泪,那泪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仿佛是对这世间苦难的无声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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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生婆玛尔法站在屋角,手中的十字架沾满了胎脂,那十字架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不祥之气,微微颤抖着。她双眼紧闭,嘴唇翕动,喃喃自语着:“魔鬼在子宫里打了死结!这是上帝的惩罚,还是恶魔的玩笑?”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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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头顶,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低头一看,药箱不知何时已经哐当一声坠落在地,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仿佛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掀翻。而当他目光再次落在那襁褓上时,他惊恐地发现,那襁褓竟然变成了一口桦树皮棺材,棺材的盖子半开着,里面躺着一具青紫色的死婴,那死婴的双眼紧闭,嘴角却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脐带紧紧地缠着三根乌鸦羽毛,那羽毛如同死亡的使者,宣告着生命的终结,也预示着更深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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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枭突然集体噤声,仿佛也被这屋内的恐怖所震慑,连大气都不敢出。火炉上的茶炊沸腾着,冒出的水蒸气竟然奇异地形成了人脑的形状,那模糊的轮廓在火光下颤动,如同地狱的幻象,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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