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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彷徨无助的那段时间,他确实常去陆香香那里。
陆香香没了好嗓音,说不得话,而他虽是内阁辅臣,却惶惶如丧家之犬,无处可去,表兄表妹的,俩人坐在一处,或吃盏闷酒,或者就那么相对坐着。
于他来说,香香就好比嘉雨,只是他的妹妹而已。
他会照料生活无着,可怜的她,但那只出自于他心中的古道热肠,与爱无关。
“既这么着,表哥送你出城,再找个人,让他亲自押车送你回晋地,可好?”
“好。”
陆香香答的极干脆。俩人说着,就一并出去了。
锦棠站在原地,默了半晌,垂头丧气的往前院去了。
确实是红颜知已。
但那是建立在,陆香香为人明理而又大气,身为一个女子,她晓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进退,便身为敏敏王妃的表妹,却从来不曾因此就妄图攀附权贵,富贵的基础之上的。
也就难怪她诋毁陆香香的时候,陈淮安从不搭话。
她是个乡下女子,从小不曾读过书,说实话,深受葛牙妹的影响,气量还有些窄,容易拈酸吃醋,与人斤斤计较。
陈淮安为人性子疏朗,在这方面,于她有过容忍,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转过身子,闷闷往前走着,忽而身后有个婢子唤住锦棠,笑着说道:“三少奶奶,大喜啊,小皇子今儿微服,也来替咱们家贺满月了,如今就在府东门外,三少爷叫您紧去接他呢。”
锦棠也有许久不曾见过朱玄林了,哦的一声,笑着提起裙帘,因这丫头自己不认识,还问道:“你是那一房的?”
婢子道:“奴婢是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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