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我给你找个好地方,保准火能燃的又大又旺,瞬时就烧了这座酒肆。”
天黑月冷的,孙三还没回过神来了,叫陈淮安一只大手一拎,转眼就给拖到了渭河边,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裤子往树上一扔,一脚便给踢进冰封了至少一尺厚的渭河里了。
属九寒天的冬腊月啊,人热乎乎的身体一贴到冰面,直接就冻在上面了。
孙三儿鬼哭狼嚎似的叫着,骂着刘四,等回过味儿来扒自己衣服的人是陈淮安,河边早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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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完了孙三儿,陈淮安就又找到了进罗家酒肆的理由。
他本是个江湖乱道,攀树借墙的,就翻进去了。
这时候锦棠在暖暖的被窝儿里睡的正香呢,一听门上浅浅的敲门上,三长两短,便知是陈淮安,三更半夜的,怒道:“陈淮安,三更半夜的你作甚?快会你家去。”
陈淮安依旧执著的敲着门:“你出来,我有些话儿要与你说。”
天寒地冻的,被窝里正热乎着呢,锦棠当然不肯出去:“有话明日再说,我不出来。”
陈淮安也是在强人所难,其实也无甚事,但他就想看她一眼,似乎只有看上一眼,才能解了上辈子那种打着马在京城里四处乱走,分明知道自己错到极处,挽不回,抓不住,又无处可诉的焦急一般。
所以到他上辈子死的时候,万念俱灰,心中唯一的一念,便是想看她一眼而已。
见台阶上摞着几坛子酒,他抱了一坛过来,揭了纸皮,红布,再拎开了坛口,深深嗅了一气,欲要豪饮上一口,忽而想起上辈子坏了事,有了哪外子,不得不接受黄爱莲哪个外室的,恰是因为酒,遂只闻不吃,贪了半晌的香气,这才又合上了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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