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悠予总算也能动了,仍然苍白着脸,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手伸过来摸他,手指在他脸上放了半天,还是冰凉的。
钟理觉得比起他,这男人反而像是差点成为轮下亡魂的那个,「咳,你、你还好吧?」
「……」
「我没事,我没被撞到,」钟理曲起边膝盖撑起身来,只是擦破了皮,除了痛之外没大碍,「嘶……真的。」
杜悠予终于喘出口气,虚脱了般。钟理看他跪在地上调整呼吸,胸口起伏,脸上是真的出了层的汗,喘了许久才抬起头。
「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
「……」
「只是你别再这样吓我。」
这回杜悠予倒真是说话算话,他不再成天在钟理眼前出没,也不见了那种胸有成竹的猎捕姿态。
钟理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了,他不用再恼羞成怒地对杜悠予发起各种无用攻击,也不用再被种种小手段挑逗得夜不能寐。
他要专心地勤恳积累力量,然后在将来不知何时的某天能让杜悠予乱了手脚,反过来把杜悠予吃得死死的。
钟理在为他那堪比愚公移山的梦想奋斗,累得要死要活,着都能睡着。偏偏还就有人会不看时间不看场合地,拿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来骚扰他。
这人当然就是有点短路君。
钟理半夜才上的床,才刚睡迷糊就给matthew个电话吵醒,快暴走的时候听见那边如丧考妣的声音,「钟理你快过来,到我家来。」
「干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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