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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个谢谢，而后便忙着请钟理坐下。

钟理在他左手边坐好了，两人对着局促了会儿，试探地开始聊天。对方明明是比自己年长些的男人，却很羞涩紧张，弄得钟理也跟着结巴。

开始两人都有点拘束，聊到新专辑的创作理念，说了几句，有了点找到同类的微妙感觉，总算渐渐熟络起来，放松了些。两人谈得正渐入佳境，有个小孩子被自己宽宽的裤腿绊住脚，在颜可腿边吧嗒声摔倒。

颜可的反应异常冷漠，等听到小鬼哇哇大哭的声音，把头不太自然地大幅度地朝右转过去，才「啊」了声，刚发觉似的，忙弯腰把那小鬼扶起来。

钟理诧异于这个男人的迟钝，觉得有些不对，认真看了他会儿，这样近距离之下才察觉到男人眼睛的异样，不由吃了惊。

男人右边那只眼睛眼神不灵活，半瞎的感觉，要仔细看东西的时候，他会微微斜过脸，用左眼去端详。他之所以戴眼镜，可能根本就不是在扮神秘或者强调个性。

钟理印象里最早次看见这个男人登台是跟徐衍起，当时两眼的视力都该是完好的才对。

却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而变成残疾。只眼睛失明，对形象极其重要的艺人来说，实在太残忍。

颜可察觉到异样，便侧过脸：「嗯？怎么了吗？」

钟理有些犹豫：「那个，你的眼睛……」

颜可「啊」了声，伸手指下右眼眶：「你说这个吗？受了伤，就看不见了。不过已经好转了，现在能看得见东西的轮廓，挺好的。」

看钟理呆呆的，颜可笑着推了推眼镜：「见光见风会不太舒服，所以戴这个……」

他好像已经不太介意了，只心平气和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