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雍冶翻了个身,不自觉咕噜起来,随后抖抖耳朵,顿时忘记了刚才想说的梦话是什么。
他张开爪子伸懒腰,后颈上的按压时机正好,他拉成一条躺在人的腿缝上,前爪屈起并在胸前,一脸怡然自得。
可能他在越致和面前确实当猫更适合。没人会因为不中用而看不起一只猫,不用再思考要实现多大的价值才足够匹配,他也不用再努力试图去装一个根本不像他的人。意气用事的下场就是随时随地如履薄冰,就为了那点稀薄的好感不被轻易抹消,早就累了。
他以为他是足够喜欢越致和的,这样想起来,再怎么喜欢也比不过他本性的懦弱。只想待在舒适圈里,热情终究会减退消逝,一旦那股焦灼感迫近就如同搁浅,就会萌生退意,于是有一天忍无可忍了,顺着由头发泄出来,终于又可以逃回自己狭隘的天地中。
雍冶几乎已经忘了那天是因为什么事,他累积起来的不快就像被浇了汽油一把火点燃了,在口不择言地后他自己先愣了一会儿,越致和也愣怔怔地望着他,随后嘴唇以极小的幅度动了动,低低答了一声“好。”
第一反应并不是因为这段关系突如其来宣告终止而多伤心难过,先仿佛是解脱一般陷入茫然,直到过了好几天,总是习惯性想去找一个人却发现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顺理成章,他才意识到不计后果的言语会造成的代价。越致和理所当然没有再联系过,以往本来就是他主动找事比较多。
没有解释,没有挽回,因为他单方面说想结束于是就结束了,好像过家家玩腻了拆伙似的。果然对于越致和而言这段关系也只剩下负担而已了,他们都从这段不相称的感情中刑满释放了,挺好的。
但他还是理不清,喜欢是真的,在一起很开心是真的,分开后觉得痛苦也是真的,那为什么他会觉得如释重负呢?持续的胸闷感骤然一轻,那股被追赶撵着要向前爬的焦虑也消失了,他可以继续做回一个没心没肺的快乐傻瓜。然而内心蠢动的空乏还是一下就把人淹没,到底还是有什么丢失了。
到底是为什么呀?金色猫眼睛里黑色的瞳仁放大成一个完整的圆,粉色鼻头嗅了嗅人类的指尖,跟以前一样没有浓烈的味道,便习惯性用脸颊挨上去蹭蹭。猫能闻到很多人类闻不见的气味,也会本能地用自己的气味腺标记一切熟悉的、亲近的事物。
直到把人察觉不到的信息素抹了满满一手掌,雍冶开心了,毫无防备地大摊雪白的肚皮,呼噜声响得开起了摩托车,正慢悠悠打算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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