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气度,却未被士族权贵之间的腐败侵蚀分毫,依旧干净纯粹。
许久之后他怅然道:“原来如此……”
祝听寒语声沉闷酸涩:“他与你我都不一样,他身上的担子比谁都要重,许多事对他来讲是不公平的,看似拥有很多,但有时会让我觉得,他身边只有我。”
晏望原本想说他对她的心意同样珍贵,他甚至有些后悔,论外面风光再好,到底有没有一个听寒重要。后又恍然明白过来,自他开始犹豫和比较时,便已经比不上大哥了。
看着眼前明媚忧伤的女子,若即若离,他总算清楚自己是真的错过她了。
冗久的沉寂过后,一瓣落梅随风落在他肩头,他轻轻叹口气,抬起双手向她行礼,唤出一声“王妃”。
年少情浓的回忆,都随着这一声低唤如退潮时的海水一般被浸没。
“愿王妃日后总能轻松自在,清净宁和;”他低着头,眼眶发涩,“愿嫂嫂能与大哥恩爱不衰,携手共进。”
祝听寒也微微欠身,同祝安好。
没几天她就要起程去往晏祁的封地,而他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与晏望道过别之后,她只觉一身轻松。
转身未走几步,便看见偏僻的花树夹道尽头默默候着的欣长身影。
他一身戎装,独立在那,披着正午炽盛夺目的光芒,远远迫得她睁不开眼。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在城门外惊鸿一瞥那日,他也是这样。
不近不远,隔着落花与阳光,他却不再遥不可及。
祝听寒朝他走过去,随风带来一阵幽香:“是又要出征?”
“嗯。”晏祁垂着眉眼,心里涌起些自责。
“这次又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