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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快回去时,王妃跟她说,嫁到将相之家,便要习惯夫婿常争战在外,那生死不明,提心吊胆的日子。有时间多抄经念佛,求菩萨庇护保佑,不管有用没用,总归心里多一丝底气,也不会去胡乱担心。
走之前还拉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一句嫁过来是委屈她了。
祝听寒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只当是长辈的告诫。
回府晏祁还没从宫里回来,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推了其他不要紧的事,一早就上床歇息,等再次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她听见外头有动静,大概是晏祁刚回来,锦秋正生硬地劝他去偏院歇一宿。
这是祝听寒交代的,她怕今日又跟昨夜一样,她真的吃不消,所以执意要与他分房睡。
未听见他的回应,许是已经走了,让她兀自松了一口气,转头放心地睡过去。
大抵是有些认床,途中几番醒来,又几番睡去。梦中似乎有双温暖的手,带着与昨夜抚过她全身时一样的温度,轻轻拂过她脸颊。
她睫毛动了动,睁开眼醒过来,模糊只看见晏祁着一身戎装坐在她床边,十分怜惜地看着她。
她伸手,触摸到冰冷的甲胄,才分清不是在梦中。
晏祁的指腹蹭蹭她的脸肉:“我又弄醒你了?”
他说‘又’,是在暗指昨夜在她累到昏睡虚脱之后无数次又被他弄醒。
祝听寒轻轻哼了一声,坐起来: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他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用轻松口吻:“北原突厥犯境挑衅,我得将那些草原莽夫打回去。”
她听闻愣了好一阵,许久之后也不知道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