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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
江衍的凤眸只是骄矜地瞥了她一眼,却无声传达出这个讯号。
明明以前只有亲得太久缺氧想哭的时候才叫他老公,说得好像真的经常叫一样。
陈思尔只当他不快自己轻浮,耸了耸肩:“反正以后不会叫了。”
江衍伸出去拿木几上的酒瓶的手细微地抖了下。
他抑着忽然发沉的心跳倾身在拿茶几上摆着的酒瓶和开瓶器,瓶盖脆声崩落,一眼也不看她了。
陈思尔很坏,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在故意逗弄他,她知道他喜欢她什么样子,喜欢她用什么眼神看着他……喜欢她刻意的示爱。
其实陈思尔哪里都是江衍喜欢的,还没恋爱的时候就一见钟情着迷得不行,对她一点暗示性的动作都会不由分说地展开性幻想。
可是以后、以后他再也不要喜欢了。
不要自取其辱,不要被她厌弃。
陈思尔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
在心里默念三遍,江衍才重新睁开眼帘。
江衍大部分时候都没有什么表情。
浓密的睫毛和深邃眼窝是基因的恩赐,若非他以前喜欢盯着陈思尔看,眼里的爱意直勾勾地漫溢出来,陈思尔也很难读懂江衍蕴在眼窝里的情绪。
而他现在也故意冷着她,不再盯着她瞧个不停了。
陈思尔倒是异常乖巧,替他拿来醒酒器,看着酒液倒入,醇厚的香气挥发开。
“你少喝一点,等下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