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陈清曾像高山一般,擅谋断、文滔武略皆具。
年少入宫伴读,体态高俊、聪慧过人,敛着锋芒还是将他一众皇兄弟比了下去。
当初,说好听是他与陈清一番长谈,一拍即和,实际上是他坐那听陈清畅谈如何拓疆、兴邦,如何振兴商贸、手工业;商活则国活,十四岁意气风发的陈清说。
他长陈清两岁,不曾从那些大臣嘴里听到这么、“务实”直点要害的话,他们说话总要先掉一翻书袋以证明言出有依有据,而陈清似乎全然不顾“依据”,胸中自成气像万千。
陈清助他起事,让太子和先皇拘进深牢,给他留下三十三道锦囊。
入牢前便如此精准推算出事态演变?拆第八个锦囊后,李容既惊且惧,他不信邪,没拆第九个锦囊贸然行事,揭发太子与父皇的爱妃私通,结果那只是一出钓他跳坑的戏。
他不甘、无奈的拆开第九个锦囊,纸条上赫然写着:【宫闱秘闻不可信,忍。】
第十个锦囊:【淮河决堤,太子赈灾不力,灾后煌虫灾疫,速备药物,拯救苍生积德,亦是翻盘良机。】
拆开锦囊时水灾已过虫疫正盛,陈清五年前留下的断言几乎分毫无差。
每半年拆一个、第十三年下半年每月拆一个,正好十四载,连他没拆锦囊延误了半年都被陈清抓了个精准。
他信、服陈清,也忌陈清,那是座他需仰视的高山,也是他的心病。
似密不透风木板一块,不贪钱财不贪女色,毫无垢病、把柄可抓,和家人也寡淡得紧,亦无家室嫡亲子女,他许给出狱后的陈清左相位子,却迟迟没有下诏,他不得不用陈清,用着又甚不安。
如今,陈清这座高山轰然倒塌,密不透风的木板儿原来内里蛀了个透,那厮清正个屁,原来在家里夜夜肏着亲女儿。
陈府夜夜背德违常春情翻涌,庶子肏亲娘,座上宾幕僚肏双胞胎妹妹……
难怪之前在御花园品茗他问及那庶女、庶弟甚至其本人婚事时,明知他已火冒三丈,陈清这厮还是屡屡不是垂眸不语就是找借口搪塞,最后竟不惜借帮他铲除永和公主转换话题。
雨过天晴,心郁疏通。
哈哈,他狂笑大乐,揽着小宫女饮酒为欢。
陈清也就那么回事,从前他怎么懵了般以为那厮有多能耐?
他突然觉得那些锦囊大多数歪打正着的吧,陈清虽师从善卜断的隐世谋士杨永,但也不可能如此神机妙算。
淮河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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