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
“我一回来便交代,你们用度与主院相同无差。”陈清缓了缓又道:“她若想别嫁,我无意见。”
“我不娶,终生侍她!”陈恒定定甩下一句,眼光灼灼看向陈清。
“陈怀清,你腹黑多谋、但最好那只是对外,对内你最好说一不二!”
“陈恒!大丈夫对内对外我都言出必行!”
看着陈恒甩着袖子走出书房,搀扶宋冰离去,陈清神色沉郁苍茫。
“你与他说甚了?”路上宋冰问。
“没甚。反正他既不会赶我们走,也不会逼我成婚了。”陈恒答。
不管他们孤儿寡母到哪谋生,披着推翻旧朝起事的陈清庶弟这层身份,总惹人耳目,他要顾护好母亲不是件易事。众口悠悠,要瞒好母子俩的情事更不易,到哪都不如在陈府西厢院里安全。
不如走一招险棋,与其冒着被天下人知晓千夫所指,让娘亲羞死,不如就只晾给那个死要面子的家主一人。
为家风着想,他谅清朗如日月的陈怀清不敢再放他们俩出去、不会将事体捅出去,杀他们也不可能,亏欠家人甚多的陈家主清正得只会腹黑对外、丰羽顾护家人,所以只会将他们窝在陈府。
陈恒呵呵嗤笑,陈怀清算计天下,到最后被家人算计了。
——随手折了枝小径边的腊梅递给娘亲,“红梅配佳人,陈府欲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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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郁然垂眸,绵密的眼睫轻颤,遮住了眸色。
宋冰今天身上并不如往次见那般瑾冷素穆,眼角微泛潮红、身上有股淡淡的让成年男子心照不宣的味道。
陈恒甩下那句话时灼灼桃花眼里似乎有些儿决绝、冒险的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若之前——其实陈清也说不好、之前他会如何,他远没有传说中那般中正严阿,若他猜得对,陈恒真的带着一身情欲味的娘亲来跟他摊这付牌,此刻,他竟也没一丝暴怒,甚至连嫌厌的心仿似都没生起。也许,因宋冰在他印象中还是那个青涩瘦弱的可怜少女?
陈恒虽只是个庶子,皮相实在招人,素也无大恶习,又是他唯一的弟弟,朝中不少大臣都向他抛出过联姻的话头。
李容也确实问过陈恒的婚事,当时他脑中闪过陈恒从袖兜里掏出女子用的精油递给他的一幕,心想陈恒应有钟意的女子,便以“深牢十四载,姨娘也甚苦,庶弟婚事需与她参详”为由搪塞,惹得李容怒摔了茶杯。
户部李府和陈府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