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亲王也紧跟其后。
殿内檀香萦绕,朱翊钧斜倚在檀木雕花椅上,玄色龙纹常服衬得他面容刚毅,案上摊开的奏章还未收起,朱砂笔随意搁在砚台边……
三位王爷屏息踏入,瞧见朱翊钧之后,便齐刷刷跪地。
鲁王朱颐坦声音洪亮,带着常年礼佛诵经的醇厚:“臣鲁王朱颐坦,携衡王朱载封、德王朱翊錧,叩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衡王与德王亦俯身在地,脊背绷得笔直,额间几乎要贴上冰凉的地砖……
这个时候,朱翊钧微微坐直身子,龙纹袖口滑落。
他目光扫过三人,余光瞥见冯保悄悄退到自己身边来,这才慢条斯理开口:“平身。”
“谢陛下!”三人谢恩,动作整齐地起身。
朱翊钧靠回椅背,瞧着鲁王鬓角的白发、衡王挺直的腰板、德王低垂的眉眼……
“太祖高皇帝定藩王世系,鲁王一脉自鲁王檀始,传至王叔这一代,已是第六世。”
朱翊钧之所以没有说第一代鲁王朱檀的谥号,是因为他荒淫无度,痴迷炼丹,被太祖高皇帝厌恶,在其死后,太祖高皇帝给了一个荒唐的荒字为谥号,鲁荒王怎么说,也不好听。
“听闻鲁王曾六受玺书嘉奖,世宗、穆宗二位先帝皆赞你孝行仁德,捐田济民、赈济宗亲,这般贤名,朕早有耳闻。按辈分,朕该唤你一声王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朱颐坦闻言赶忙躬身行礼。
话音落下,朱翊钧又将目光转向衡王朱载封,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当年宪宗皇帝封衡恭王就藩青州,至今也历经数代。按照辈分,也该唤一声族叔……”
朱载封同样躬身行礼。
最后,他看向德王朱翊錧,语气稍显温和:“德王世系源自英宗皇帝所封德定王,王与朕同辈,朕理应唤一声族兄……”
朱翊钧说罢,端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今日难得与二位王叔、王兄相见,咱们虽是君臣,但也是一家人,不必太过拘谨。”
“谢陛下。”
“大伴……”
“奴婢在,给三位王爷赐座上茶,朕啊,要好好跟他们聊聊家常……”
“是,陛下。”冯保得命,随后下去召人准备椅子。
而在朱翊钧话音落后,三王也赶忙躬身谢恩:“臣等谢陛下赐座。”
不一会儿,冯保便领着六个小太监鱼贯而入,两人合力搬着一张楠木太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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