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
以后,在面对上官的刁难时,自己更有把握应付了。
“老天爷,我这是烧了几辈子高香?”他粗糙的手掌在脸上来回搓了几把,又摸出腰间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
直到冰凉的酒液呛进喉咙,剧烈的咳嗽让眼眶泛起泪花,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将酒葫芦掼在地上:“戒……从今天起戒酒……多活几年……”
葫芦摔在青石板上碎成几片,琥珀色的酒液渗入石缝,混着尘土蜿蜒成细小的溪流。
李牧之望着狼藉的碎片,絮絮叨叨地念叨着:“陛下说要让我看十年后的腰山镇……我啊说什么也得熬到那时候……”
等他回过神来,想回去的时候。
一转身……
哎。
我刚刚骑着的马呢。
原本那些护卫让自己骑着的马,早已跟着朱翊钧的队伍远去。
皇帝陛下身边的那些人,都那么抠门的吗?
陪聊了这么久,连匹马都不舍得给。
他咧嘴干笑两声,望着天边盘旋的苍鹰:“五六十里……这要走回去,估摸着,要废半条命啊……”
作为保正,当地的地头蛇,他有着很多办法回到自己的老窝……
暮色如墨,渐渐浸透了天际,朱翊钧一行人踏入一座临河小镇时,灯笼已次第亮起。
街边客栈“望湖居”的幌子在夜风里摇晃,屋檐下的马灯将积水映得斑驳陆离。
朱翊钧稍稍在客栈中稍稍休息片刻后,便带着张国之,与两名护卫离开了客栈。
潮湿的水汽裹挟着鱼腥味扑面而来。
月光给河面镀上一层银纱,远处渡口的竹篙在水面划出细碎涟漪。
三五个老汉围坐在石墩上,正在高声交谈。
而朱翊钧带着三人,不动声色的靠近,蹲坐在渡口的不远处,听着这帮渔夫的对话。
“这鱼税又涨了三成!”戴斗笠的老汉猛拍大腿,震得石墩上的酒葫芦都跳了跳,“前儿个交完税,家里婆娘连米都买不起,直掉眼泪!”
话音未落,另一个佝偻着背的渔夫将烟杆狠狠磕在石墩上:“朱家皇帝龙椅坐得稳当,可知道咱们连糠饼子都快吃不上了……那些官老爷喝人血都不吐骨头……”
张国之闻言,眉头骤紧,下意识的看向朱翊钧。
却见皇帝陛下脸色如常。
夜风掠过芦苇荡,发出沙沙轻响,远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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