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薄田或是做点小生意度日,虽说日子清贫,但也安稳……”
“偶尔会有些争端,邻里间为了地界、水源起争执,小的就得去调解。不过大多时候,大家也都讲道理,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当然,小的也不敢欺瞒贵人,这个说开,有的时候是要用拳头的……”
人是一种动物,有好人,便有坏人 ,坏人欺负好人,却又怕比他更坏的,这是一个轮回,在村镇之间,虽然有宗老问话,管事,但,拳头最硬的人,说话往往也有分量。
以理服人大善,但,也必须要略懂拳脚。
李保正说的很明白,但朱翊钧听完也不生气,反而更是对其高看了一眼。
将事物原本的一面,展现出来,不遮遮掩掩。
“你身为保正,虽官职低微,却也责任重大。莫要辜负了百姓的信任,更不可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贵人教训的是,小的定当尽心竭力,当好这个差,替贵人照顾好腰山镇四万余名百姓。”
朱翊钧看向李保正。
“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话,小的李牧之……”
朱翊钧闻言,非常诧异,眼瞅着你一脸横肉,长满麻子,应该叫李麻子,或者李二麻。
竟也会叫牧之。
杜甫的字。
与牧之高会,齐山诗酒,谪仙同载,采石风涛……
“你真的叫李牧之。”
“回贵人的话,小的就是叫李牧之。”
“你可知这是唐时诗人杜甫的字号。”
“小的知道,贵人觉得,杜甫用的,小人便用不得吗,实不相瞒,在腰山镇,杜甫没有小人的名号大。”
朱翊钧闻言,哈哈大笑:“有趣,有趣……颇有道理……”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张国之,看着大明朝的天,跟着一个大明朝没有品级的小吏,保正在这里说说笑笑,多少有一些如梦如幻。
看着贵人笑,李保正也咧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真难看。
“问你一些事。”
“贵人请问。”
“徭役是怎么回事?”
“官府征收徭役,派发疏通河道,整修城墙,架桥铺路,古往今来,皆如此,小的没有什么看法。”李牧之回道。
“那你可知内阁首辅张居正,在万历三年的时候,就提出过徭役改制,每个人都要服徭役,乡绅富户若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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