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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抬手虚压,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宁国公啊,走,跟我去趟内阁,有些话想跟你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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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喉头微动,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忙不迭躬身:\\"是,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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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内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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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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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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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回廊,檐角铜铃在春风中轻晃,发出细碎声响……还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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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值班房朱漆大门半掩,门前两名禁军垂手而立,见二人走近,无声退开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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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跨过高高的门槛,目光扫过屋内陈设——楠木书案上堆叠着尺牍奏折,两侧楹联是张居正手书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墨迹虽已斑驳,气势仍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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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成梁第一次来到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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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戚继光却是这里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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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张居正指了指案前紫檀木椅,自己则在主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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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屁股堪堪沾到椅面,便见一名内阁小吏捧着鎏金茶盏疾步而入,将茶盏放在了李成梁的身边,茶汤琥珀色,雾气中飘着淡淡龙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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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挺直脊背,右手摩挲着腰间玉带扣,这是皇帝亲赐的物件,想着,摸着这些能跟自己增加一些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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