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二人拿着小木勺优雅快速进食,颇有原主记忆中世家典雅。
看着他疑惑眼神,苏氏只是一笑:“我年少最落魄时,和一个人学的。”她说商队将行,快些喝。
在这全然陌生的地方,偏僻乡野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喝上这样一碗再简陋不过的野菜羹,却成了他后来高坐明堂,几世沉浮后难以忘怀的滋味。
当时人简单,萍水相逢却熨帖;当时地荒凉,不知去往何方却亲近;当时最纯澈,最乡野意趣难忘怀。那时他也痴痴傻傻,看不明看不透,尚且天真纯质,一眼就能看透。
后来多少年,再也没有同当时一样的味道了。念的人却并非萍水相逢人,念的是那锦绣丛中松柏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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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饮尽那一碗湿哒哒又带韧劲的面饼菜羹,由女镖师搭手,再坐上了硬邦邦的马车。仔细想来,自清晨多数人醒来,镖队停下换班休憩早食,再到继续上路,也不过半个时辰,而今日再也没有这样久的休息,只有固定几次解手时间。明日清晨醒来,就该到那繁华通州,陌路人们哄然散去,镖局商队各自分离去忙碌。
也许是因为今日时日尚早,还是女子酒量浅,连一滴料酒不加的野菜羹都会醉,今日苏夫人却接上了昨日未尽的话语。
“我年少时,并非如今这般,而是千娇百宠,恣意不拘,”这个形容词让薛屏岫觉得太过耳熟,“那时我太过骄傲,虽有才华却仍坐井观天,自以为无人能比,天真愚蠢。”
这形容词……薛屏岫看一眼,不太确定,0231大叫【宿主!怎么感觉有点像你?不对,原主的经历好像没那么狂?】
但事实证明,苏渺月确实不是在内涵薛屏岫。
今日还很长,摇摇晃晃的马车太硌人,而小小的窗口外阳光明媚,商队在官道上行进,长长一列,掠过窗外的古木黄土。
小女儿应该是第一次出门,苏氏经常要停下叙述,安抚还听不大懂那些故事的团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捏捏她泛红的小脸蛋,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在马车上一颤一颤。
她说:诚然,我女儿的父亲并不是什么特别有出息的人,他只是一个小商人,八九年前他也只是个小货郎,在诸国之间来回走,四海无家做着小生意。
她说:但我并不是这样,我出身名门,身份高贵,自幼便从未将目光放到民间,那时我手边一盘还没我女儿拳头大的点心够我坐十年这样的马车。
她此刻身姿挺拔,气质清雅,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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