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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来防身不可以?”裴度说的理所当然,他把床上的灰尘掸下去,脱掉了外套,“而且我那也不是真枪,买的玩具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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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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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扫了眼盛时羡:“骗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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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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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把外套挂到旁边的衣架上,他路过长桌,桌上的物品混乱,纸张堆积落灰,不知何时掉落的玻璃渣仍旧铺在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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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定睛看了一会儿,从那些废纸里面抽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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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边缘卷起,上面的一层塑封膜褶皱成波纹状。许是时间过长,照片上的人像都有些模糊。裴度透过线条勾勒的形状,隐约看清了照片上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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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一男一女。男的鼻梁上架着银框眼镜,表情一丝不苟。他看向镜头时神色寡淡,透出工作时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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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旁的女性气质却是温婉很多,她挽着旁边男性的手坐在旁边,嘴角上扬,眼眸弯起,露出浅显不深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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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在相貌上有一大半继承了她,面部线条柔和,看着容易亲近。性格却是和父亲如出一辙,因此从小就没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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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拿着照片看了几秒,照片上的两人依靠在一起,周围温暖和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相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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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的人不知道父亲脖颈上的勒痕,他穿着长颈毛衣。拍照的人当然也不知道母亲手腕脚踝上的镣铐,她小鸟依人,特意裹上了长衣做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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