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盯着裴度看了一会儿,慢慢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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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害他费半天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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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拽住裴度的手臂,他控制好了距离没再进一步靠近,干脆利落地自己用另一只手撑着拐杖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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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楼到二楼的台阶少说也有二三十级,盛时羡右腿受伤不方便行走,一路上都是扶着楼梯扶手缓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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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在路上问他:“你不用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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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盛时羡回绝得很果断,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自己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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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血肉的生长,只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到。每一步路都是折磨,但每一步路的活动都是在为他的恢复积攒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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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余光瞥向裴度,裴度走得漫不经心又缓慢,他每次都落后盛时羡一两个台阶的距离,以防盛时羡走不稳从上面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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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收回目光,他要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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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跟在盛时羡身后,他闲来无事顺便记录了盛时羡走路上楼的时间,十八分四十六秒,还没有到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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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之前从沙发走到卫生间就要十五分钟不止,现在爬楼梯的速度倒是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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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若有所思地给这个行走时间做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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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的房间是在二楼的最里面。父母去世后,这栋别墅便只有他一个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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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以前上学大多生活在实验室,生病后才搬进这里,空空荡荡的,他甚至连保镖保姆都懒得花钱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