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玫瑰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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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对盛时羡的操作感到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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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盛时羡一天吃两牙刷的速度，裴度至少要再买一百多个牙刷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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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牙不疼?”裴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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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眼珠微转:“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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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片对他的牙齿造不成伤害，但却会割伤他的牙龈。那里的软肉脆弱，还没有到达同样坚硬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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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感知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闭上嘴未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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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不是这么刷的。”裴度叹气，他拿着牙刷牙膏给盛时羡演示了一遍，有意引导他正确使用，“你把它刷出沫就可以了，没必要咬断，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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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单手撑着洗手台，他视线随着裴度的动作转移，瞳仁里完整地倒映出裴度的眉眼。裴度眼皮单薄，比盛时羡要深几分的瞳孔里也不时留出有关他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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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明白了?”裴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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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盛时羡眼里氤氲的晦暗渐浓，他在看完裴度的整个演示过程后才稍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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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也没再追问，盛时羡学习能力很强，刷牙这种小事他看一遍估计就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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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顺便洗了把脸，结束后他把洗漱台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又重新给盛时羡换了个新牙刷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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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站在旁边不动弹，他下午坐了五六个小时，裴度晚上便多给了一段时间让他活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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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时羡撑着拐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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