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囚服,也因此多出了几个新添的破洞。
“一群蠢货!”
宇云公重重锤了城墙一拳,愤而指着北雎的方向吼道:“谁若是能割下这贼子的狗头,赏金千两,加爵封侯!”
且不说那可以让人混吃等死几辈子的千两黄金,单论这个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仅次于宇云公的侯爵之位,就已经足以让人疯狂!
一时之间,众士兵们像是疯狗一样冲着北雎的方向一拥而上,个个都杀红了眼!
原本就在高墙上的人硬挤着往北雎身边而去,守在下面的人则是不甘示弱,有些在瞎胡叫嚷,还有一些手上用弓箭的,更是拼了命往北雎这边射过来。
漫天的喊杀声震撼人心,可惜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就连能接近北雎身边的人却不足大军的三成。
且不说那些在下面往上胡乱射箭的小兵们时不时就能误伤自己人,单论这高墙上不足六尺的宽度,就足以让那些硬挤着往北雎这边而来的不少士兵失足跌落高墙,摔成肉泥。
方才北雎可以逃过乱箭击杀,只因她早已有了准备,在翻墙而过的那棵大树上用从牢房之中顺来的铜链绑在了树杈上,关键时刻借力翻上城墙。
此时没了其他凭借,只能正面交锋了!
北雎看着面前蜂拥而来的人群,将铜链收回来缠在双臂上,好在肉搏之时抵挡利器。先前用来开锁的铜钗此时正被她握在手中,变成了一击穿喉的利器。
喊杀声俞渐减小,而血腥味愈发浓烈。
在体力与精力都有限的情况下,北雎并没有在大军中恋战,从某个被击杀的士兵中夺过一把长戟便开路往宇云公所在的那面高墙挪去。
人群的蜂拥点随着北雎移动,掉下城墙的士兵尸体倒成了高墙下面那些人往高墙上爬的垫脚石,一块块残肢堆叠在一起,将无数士兵从高墙下运送上来。
北雎身上早已不知留下了多少伤痕,原本出来只是还能看到一些灰色的囚衣此时已经被鲜血染尽,严丝合缝地贴在北雎身上。
顺着衣摆和裤脚往下滴落的点点猩红,不知是北雎的血,还是其他士兵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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