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股肱之臣

p;“乌哥，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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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是要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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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重迟疑了。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更不是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他顾虑的是那个持七色堇的人没到，那是象征着皇权正统性的重要证明，有了它便可昭告天下己方行为的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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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局，兵强马壮者均欲占霸一方。这类人从概念上说是很好对付的，无外乎规劝或铲除。但唯独面对这个刻字之人，让他犯难。他仿佛不属于任何一类。既非一方豪强，亦非皇统储君，当然更不是草莽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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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那层层叠叠、曳遍丘土的黄花，乌重不知道其名字，在锐利的阳光照射下，他并不感觉到美，而是尖锐如刀，让人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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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重眯缝着眼睛，仿佛在回溯什么往事，时而嘴角抽搐，如同血淋淋的场面正在纠缠他的面颊。黄裳拎了拎袍子上前，同样注视着乌重凝视但并没有“看”的风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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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色，最不能承受的，便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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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重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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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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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只会使得景色易色，变了模样，失了本来的样子。欣喜也罢，愤怒也罢，你不是平常的自己，它又怎么是平常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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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重眉头皱紧，望向黄裳。黄裳则用一种体谅的眼神看着乌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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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加注在你们二人身上的，太多了。在你看来，你们是君臣，又是好友。而你认为忘萱王把你看作兄弟，看作……杀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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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两句话勾出诸多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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