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追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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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积雪在杂草灌木里簇团，也在屋檐上滴沥。灰萦梦窝起双手大口的向手心呵气，样子也如捧着雪球一般。翘纤的睫毛下水晶般剔透的眼眸凝望着树杈上那只孤单的青山雀。她在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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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为什么”为的是什么？因什么而勾起了她的思考——恐怕世间极其简单要么特别复杂的人，他们一旦提出问题，那些问题往往都指向生命、世界或者宇宙的本质吧。所以不需要纠结她到底在思考什么，而重要的是，这时的她恬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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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好奇充满了她的眼睛。而转头回来则是她一生的好奇——怨红大斩刀单手抓握屹立着的寤寐佑真。不仅惯用的刀被寻回且修正如初，而且还重铸了那把重钢破刃环手短剑。这段时间，伤势已经恢复的**不离十，身体也变得强壮了起来。但让灰萦梦感觉变化更大的是寤寐佑真的眼睛。多了一重她说不清但更着迷的东西。感觉坚毅、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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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明天就可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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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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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瞧你问的这么没水平的问题。拜托你，小灰娘，以后你想说什么，能先过自己这一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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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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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如果我真就不去给山荣将军收尸，你肯定不爱我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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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真是。喂，谁爱你了，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欠揍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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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寤寐佑真一手搭在灰萦梦脑袋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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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今非昔比了。我知道你担心，但我又不是一个人去，不是还有你那‘直龙哥哥’吗？更别提泛彩涟漪堂彩霞皤总教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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