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阳台上,陌生的少年穿黑衣,半弯着身子,双手搭在栏杆上,神情散漫,眉眼倨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把你那破烂玩意儿关了。”
他冷淡地说,眉间有一股压下的躁郁戾气。
有病。
哪来的小兔崽子。
“你算什么东西?叁楼那小婊子的姘夫吧?关你屁事。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
蒋国保破口大骂,根本没理,还报复性地开到最大,舒舒服服地靠着树睡觉。
他在这片儿几十年了,每天早上都这样做,谁敢管他?
连最碎嘴的王丽芳从前住这儿的时候,不也只敢背地里骂?
这不,过了会儿,蒋国保睁开一只眼去瞅,那人就已经不在了。
“老虎不发威,还真有人当我是软柿子呢!”
蒋国保得意地哼笑一声,闭着眼,摇头晃脑,跟着收音机高歌起来。
“妹妹呀,你大胆地往前走……”
他边唱边想,这小子福气真好。
叁楼那小姑娘是真不错。腿长腰细皮肤白,就是性格太冷了点。下次说不定可以摸到外面看她洗澡……
他正想着,嘴角不可抑制地咧开。
倏然,一滴水落在他头顶。冰凉刺骨。
……又下雨了?
蒋国保抹了把脸,睁开眼。
刚才那个软柿子没什么表情,站在他面前。手臂青筋明显,修长骨感的手指松松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