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陈挽挥手拜拜的谭又明,没说什么。
谭又明眼神无奈,低声道:“他没问题。”
赵声阁靠着椅背,噙了口茶,不置可否。
谭又明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有些时候也还是没能完全摸透他,小时候就少年老成高冷寡言,这些年越发不动声色。
海市门派林立,他们这个圈子从小到大确实都没进过什么人,可陈挽人是真的很不错,能力、人品、性格,谭又明只得求助地看向旁边的沈宗年。
一向金口难开的沈宗年也低声说了句没事,尽管语气并不带什么感情。
赵声阁本来也只是出于本能地例询质疑,但一下子谭又明和沈宗年都跳出来为这个人做担保,那就很不简单。
不过赵声阁也无所谓,挑了挑眉:“我又没说什么。”
谭又明:“……”这么多年,和赵声阁说话没被气死是他命大。
散场,陈挽提前叫人泊车到门口。
出了室内,山脚下海浪的怒吼更清晰,檐下雨珠成排,夜里海风也劲,吹落山间许多开在夜里的白色杜鹃和吊钟花。
陈挽出来时没拿外套,海风把衬衫吹得落拓,显出纤细的一截腰身和削直的肩膀,像夜雨中的一杆竹。
有人从他后面出来,不需要回头,鼻子和耳朵可以为他辨认出那是谁。
陈挽脊背稍微挺直了些,头低半分,让到旁边,几乎隐到夜色里。
赵声阁没看见他,径直越过,一手挽着外套,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声音很沉。
门童将钥匙交给几人各自的司机,陈挽听到谭又明对自己助理喊:“直接去桂兰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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