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小人在。”掌柜三两步下楼:“姑娘打尖还是住店?”
十七绕开掌柜,自行向楼上走去:“住店,与我同行的姑娘方才进你的店门。”说完也不需掌柜领着,径自上了楼,进了叶离的房内。
“劳你替我赶这几日车。”叶离端了盏茶递给十七:“不知如何谢你,又亏欠你的恩情。”
“不用。你自小欠我的恩太多不差这一两件。”十七接过杯盏,喝了一口:“我只劝你最后一句,月家姑娘算的卦也并非每遭都准,这真的值得你冒这么大危险么。”
叶离站在窗边,遥遥望着黄沙尽头:“值得,都值得。”
越国守边的将士已经闲寂了好几个月,说是边关动荡,可大军远赴边关后,却又太平的不像话。越军守在临棠城外,渐渐放下了初来此处的戒备,也开始整日嬉闹。
越军的主将,当朝太傅的长子萧衍虽有心管制,可苦于初上边关,军威不足,只能让心腹多加留心。
虽已是盛夏,因着极北的缘故,临棠城的海棠花每年此时开的最好。没开上几日,花瓣就穿透了城墙,飘满了越军的驻军之处。
夜里的月光比肃和要明亮的多,再仔细看看,也比肃和要冰凉的多。临棠城在过花朝节。临棠城的花朝节同任何地方的都不一样,是开在海棠花开的最艳的时候。满城热闹,萧衍念及将士们久不归家,又难得遇上节日,也开了几坛酒,共贺花朝。
越军大醉,东倒西歪地横在默默黄沙里。天边的月色冰凉,远处隐隐约约传开了繁杂的闹声。萧衍喝的不多,没有因为醉酒而睡过去,只是有些发昏。迷糊中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前模糊有个红衣的少女在跳舞,可风一吹,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夜里的风呼啸鸣响,萧衍走出帐外,听见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那马蹄声似乎是有千军万马。萧衍提起剑,想要努力看清,可天色昏暗,无济于事。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