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虽瞧着心疼,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得遥借东天金乌举世倾洒的朗朗旭阳,将这一方木榻棉被拾掇的松.软舒适些,好令他每将繁琐诸事忙完之后,至少于归宅时能安稳踏实地好眠一场。
然此刻美色当前,由不得我不心旌摇曳。
颅中灵光一闪,便从早已修补好的飞.燕芥子袋中翻了翻,翻出一套许久未用、几乎落了灰尘的文房四宝。
想着相伴数年间,我竟还没为他作过一幅画。
铺开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白素纸横陈于案,我轻轻执起一支往日惯用的细长笔杆,将那笔尖处的雪白毫毛徐徐蘸染。
至此,灵台之净实乃前所未有,我不因着心中懒欲横生,想着一经动笔便定要速速完成。
只一反常态,重到这人平躺时脸容的轮廓,轻到这薄被搭在他腰间形成的褶皱,皆都是观望再三,方才动笔描摹。
倒也并非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如此……只为了将这画作得更精细些。
一对新.婚夫.妻生死长别了足近三万年,自碧霄殿中重逢至今,哪怕效仿天官老儿拎着算盘来敲,亦才一千多个昼夜罢了。
更何况我一向懒散惯了,每逢入夜便开始打哈欠,故而甚少看见熵泱的睡颜。
此般良机便如春宵一刻,既已难得如斯,还不得容我多看上几眼?
是以,于我堪称精雕细琢的勾勒点染之下,这一幅不过三尺来长的小丹青,竟是生生磋磨到了日近黄昏还未完成。
东天金乌将要下职,我便就着外头如火如荼的夕日残照,打量起案上图纸。
工笔细致,用色准确,画中人发.丝鬓角无一不精,画里画外几如对镜。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