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浅洲左右看看, 并?不奇怪洛茨这样?发问,只是回答:“她住进来的第三个月, 医生说她很难平静下来,建议我按照家中的布局对房间做一些修饰。”
“所有的都是吗?”洛茨追问,指着那幅画像,“你?有没有看过画框后面?那里有一道划痕。”
席浅洲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神色多了几分凝重,缓慢点头。
“我知道,”他说,声音低沉,仿佛在倾诉一个秘密,“其实不光这里,还有很多地方。”
洛茨:“……”
什?么叫还有很多地方?按照家里的装修把疗养院房间装饰的一模一样?不算完,还要进行1:1复刻吗?
“为什?么要这样??”他皱紧眉毛,再次前后环顾,“不是说这个做法不好,但是做到这个地步,她会更难脱离——”
“——她已经?不想脱离了。”席浅洲说。
“……”
洛茨呆愣在原地,眼前浮现出当他推开房间门时,像光影一样?缓慢消逝的朦胧笑影,以及端坐在一旁,那么专注地看着的女人。
那时候的嘉佩丝,是笑着的,神色那么温柔又那么期许,仿佛这就是她期待了一辈子的生活。
“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望着自?己爱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席浅洲默了好久才继续说,“这里的一切,包括桌子的倾斜角度、窗帘拉开的弧度,都是按照四年前的那天下午,悬浮智脑录下影像布置的。”
四年前的那天下午。
是席浅洲父亲死去的时候。
自?那之后,一切都变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