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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手指,滴在纯白的座椅上,在车子里冰冷的空气添了一丝潮湿。
此时已接近秋天,阴雨天早没有了夏日的闷热,落在身上只觉得阴凉。
洛茨的手指被冻得发红,好像刚刚在什么地方擦了层胭脂,甜腻的香气被水汽冲散,只留下一层似有非有的香,指尖的水痕湿漉漉地按在座椅上,落下一道浅浅的透明痕迹。他的脸也因此更白了,但眼角耳后还是红色,轻飘飘的一片,看着很鲜灵。
辛迢阙把报告合拢放回隔板的小桌上,似是觉得有些头疼,他抬手揉揉眉心,垂眸不去关注洛茨的肩膀。
而洛茨还在尴尬地看着脚下的马海毛,那洁白柔软的颜色上粘了几缕泥土的棕色,看着非常突兀。
“很抱歉,”他试探着开口,“把你的汽车脚垫弄脏了。”
原主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寡夫,遇到问题应该会这么说。
辛迢阙:“……”
他又揉了揉眉心,不确定顾慈是真的这么觉得,还是在没话找话。
怀抱着探究的念头,他偏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人,发现他还在低头盯着脚垫看,眼角后的那片晕红更明显了,没有擦干的水珠顺着他额头的两缕头发滴到脸上,接着又慢慢地往下滑。
辛迢阙飞快地收回目光,取出一块毛巾,亲自递给他。
洛茨接过,认为这是接受他道歉的意思,开始坦然地擦手擦脸。
“夫、顾先生,”眼瞅着两人之间重新回归平和的氛围,司机开口,“您要去哪里?”
手上的毛巾边角绣着一个乌鸦的图案,是辛家的标志,也是辛迢阙的。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