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共主

这么随意丢下诏书，仿佛丢下的是一页废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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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帝惊疑不定，盯着雁长空道：“你可知有了这封诏书，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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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咬着牙道：“甚至你想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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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不信雁长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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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雁长空不为所动：“你可知金吾卫败后，京城已经变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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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帝顿感不妙：“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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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长空道：“大臣们听说你被洪明抓去生死未卜，各自逃的逃，散的散，如今还在任上者，十不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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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帝猛然一震，往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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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他喃喃道，“朝中再怎么无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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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会？”雁长空冷冷道，“自你亲征开始，朝中就有不少人开始谋寻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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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泰安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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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便是后路之一，”雁长空道，“我接到的投靠书信大概比你能想到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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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帝下意识摇了摇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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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还没败，为何就有人生出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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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跟着你，他们看不到前程。”雁长空道，“如今各地城池，只求战火不要烧到自己，至于谁坐皇位，他们并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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