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她

;“你怎么什么都打听？”京兆尹皱眉，“宫里的事少掺和，我问你，今日宫中对陛下的寿宴有何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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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那些老话，”京兆尹夫人道，“皇后说去年粮食欠收，今年战事吃紧，让各府的进奉不要太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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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摘下的耳坠往桌上一摆：“可她说归说，大伙儿做归做，谁不知陛下最爱奇珍异宝，也就是你，拿幅破画就想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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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破画？这是我特地请人画的射猎图。”京兆尹托着画卷，爱不释手，“今春天寒地冻，春狩怕是要推迟，陛下最好狩猎，他出不了门，我就献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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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这图献上去，陛下不但不高兴，反而因为不能春狩，看你更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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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莫怕，”京兆尹劝慰，“为夫自会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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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对话，在这晚出现在很多高门大宅的夫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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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妇们对雁安宁罚跪一事众说纷纭，对于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也各有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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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归根到底，这只是一桩无伤大雅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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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既没让人打雁安宁板子，也没责罚那些抬轿的宫人，比起许多内宅阴私，皇后的做法甚至算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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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民间的百姓听到，顶多感叹一句宫规森严，顺道提醒家人，将来嫁女可千万不能往宫里送，没见那雁大将军的女儿入了宫，照样也得下跪，照样也得让跪多久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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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百姓们也知道，寻常人家的女儿进不了宫，就算进宫也只能当宫女，宫女可不好当，听说宫里风水不好，宫人坟都填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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