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宫领用记录皆在档——话未说完便被慧妃截断:若是私下交易呢?
听说安妃兄长上月刚押送过岭南的贡品船。
皇帝突然抬手折断身旁的梅枝,断裂声惊得李太医扑通跪地。
安陵容看着那枝头将开未开的花苞滚落尘埃,忽然想起前世小产那日打翻的药碗。
陛下,她向前半步踩碎满地月光,若真要诅咒,何须用岭南朱砂?
内务府去年腊月才进贡过吐蕃血砂。
这声量惊飞了栖在碑亭顶的夜枭。
慧妃的护甲突然勾住布娃娃腰间穗子,扯出半截褪色的明黄绸布——这料子,倒像是去岁陛下赏给安妃的云锦。
她话音未落,安陵容已嗅到那绸布上淡淡的沉水香,那是她前世为讨好皇后特意调制的熏香味道。
皇帝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安陵容看见他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扳指上的裂痕。
那是三阿哥坠马那日留下的,她记得清楚,当时慧妃哭晕在养心殿前,发间金镶玉步摇在青砖上磕出个月牙状的缺口——就像此刻布娃娃左眼处的缝线缺口。
李太医的冷汗滴在青砖上:这...这绸布浸泡过曼陀罗汁液,与娘娘惯用的香囊...安陵容突然伸手扯过绸布,毒纹灼烫处竟浮起细小的血珠。
嫔妾倒想问李太医,上月二十您戌时三刻进咸福宫所为何事?
她看着对方瞬间惨白的脸色,耳边响起前世慎刑司里竹签刺入指甲的声响。
放肆!
皇帝突然暴喝,惊得太液池中锦鲤撞碎水面。
安陵容看着那些逃窜的红影,突然想起选秀那日自己裙摆沾着的碎荷——此刻池面漂着的靛青莲瓣正好十三片,与当年华妃赏赐赤金簪数目相同。
陛下...慧妃娇呼着扶额欲倒,腕间玉镯与金镶玉步摇相撞,发出当年碎玉轩瓷瓶坠地时的清响。
安陵容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她看见皇帝扶住慧妃的手背青筋暴起,就像前世他掐住自己脖颈时的模样。
夜风突然转向,将安陵容披风吹向李太医的方向。
九头鸟金线扫过太医官帽时,半片枯叶从帽檐内侧飘落——那是唯有咸福宫后殿才生的紫血藤叶。
安陵容的瞳孔骤然收缩,前世记忆如潮水漫过,她仿佛又看见冷宫砖缝里钻出的毒藤,开着妖异的蓝花。
子时的更漏声穿透宫墙,安陵容腕间毒纹突然蔓延出蛛网似的血线。
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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